<章之一>
雨滴下,冰冷的。
哆嗦,跪坐著的黑衣青年緩緩睜開僅剩其一的暗紅眼瞳。
山米爾平原模糊的映入眼中,空曠得寂寥。
昂首,有點茫然的,望向不知道為何哭泣的灰濛天空。
「……夢啊。」
用力甩了甩頭,試著清醒。
從小就沒變過的髮型不小心散了開,黑長髮默然披在肩背。
愣了一下,苦笑。
俐落幾下,黑長髮回復成東方浪人的髮型。
又抬起了頭,看著不停滴落的雨。
啊啊,令人嚮往、懷念的小時候。
多麼令人愉快的一段時光。
那是多久前的事了?
上次見面,是什麼時候?
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是?
不記得了。
不需要記得了。
因為自己……
「……已經,回不去了。」
喃喃,夜闔上眼。
細碎的聲響,在身後。
沒有殺意的熟悉氣息,如躡足的貓兒般輕巧靠近。
不想讓自己發現似的。
「……有事嗎,前輩。」
平淡的,點破。
身後的氣息瞬間一滯,繃緊。
又馬上鬆開。
「你是背上有長眼睛嗎?」
柔和的男音因鎧甲遮擋而有些朦朧,玩笑的語調還是透了出來。
聲音的主人走至夜左側,一樣跪坐了下來。
夜微睜眼,瞥了下身旁的人。
此時坐在這裡的若不是自己,而是一般人,恐怕只會尖叫著逃跑吧。
墮落的騎士,被人們視為邪惡的存在。
闇影武士。
兩人就這麼並肩跪坐。
聽雨,靜默的。
良久。
「……不用想太多。」
低沉、堅定的,輕聲低語。
微側過臉,前輩望向夜。
後者只是沉默,閉著眼。
我們是聖騎士之敵。
我們是墮落之人。
我們是背叛者。
我們是邪惡。
「胡說八道。」
前輩冷哼。
「我們擺脫一切束縛,為了實踐理想而求取更強的力量。」
冰冷的雨水從一樣冰冷的黑色鎧甲上滴落。
前輩的雙拳在膝上握緊。
「……即使必須踏入黑暗,也在所不惜。」
彷彿石化了一般,夜絲毫不動。
「我們只是選擇了自己的道路,跟善惡無關。」
前輩站起,轉身。
邁步,又停。
「……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。」
語落,細碎的聲響漸行漸遠。
暗紅的雙眸微睜。
水珠匯集成流,沿深褐色的臉龐無聲滑落。
「……我知道。」
天空還是抑鬱的灰濛,伴著冷冽、不停落下的雨。
不停、不停的,不停的下。
=============我好想睡=============
嗯...天哪才七百多字!?
寫的時間是我以前寫兩千字左右的時間 (掩面
退化的好嚴重orz